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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二章 橫生枝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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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蹤的人一如既往的跟蹤,並不刻意隱藏,也不會太過貼近,多過幾天以後,我反倒有些習慣了,就當是私人保鏢。

每天照常的家,玉姐家,公司,三點一線的來回。

只是每次上下班的時候,路過郭奶奶家的那個路口,我都忍不住望向窗外,想要知道小兔現在過得怎麽樣。

大哥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,我正在辦公室焦頭爛額的寫寫畫畫著孫嘉熙的疑點。。

“燕子,你讓我查毓淮在國外的信息,竟然還真讓我查到了。”說是查到了信息,大哥的聲音聽著卻很是沈重,沒有一點興奮感。

“嗯,怎麽了?”我也隱約預感不是好的消息。

“你知道嗎,毓淮竟然……”

正說著話,宋雨森竟然直接推開我的辦公室,鉆了進來。

“你……”

宋雨森滿臉焦急,進門後,直接把我掛在衣帽架上的手袋和外套取下。又走過來一把捉住我拿電話的手,一邊就用力往外拖。

“快走,快和我回南水。”

“怎麽了?”我微微掙紮往後縮,不想被他不明不白的帶走。

“安燕南出事了,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。”宋雨森手下加大力度,把我往外拖。

“燕南?燕南出什麽事了?”一聽燕南出事,我什麽都顧不上了,不用宋雲森拖,自己就快步走了出去。

“邊走邊說,坐火車是來不及了,盛大哥讓我現在開車帶你去機場。”宋雨森看我比她還焦急,就松了手不再拉我,大步帶頭,帶我往停車的地方走。

“好。”

我手抖得厲害的不行,腳也發軟。我拿起電話,那頭大哥還沒掛斷電話。

“燕南怎麽了?”他應該也是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。

“現在還不知道,隨時保持聯系。小兔的事情你打電話給孟總,看看他有沒有什麽想法。要找小兔的話,孟總也知道他在哪裏。”匆匆交代完,我趕緊掛了電話,跟著宋雨森一路小跑的上了車。

“你告訴我怎麽回事,我受得住。”說是受得住,心裏卻完全沒有底,我雙手緊握在胸,只祈求前世的種種都不要發生。

“持械傷人,剛被控制起來。”

“那我媽……”一聽是持械傷人,我反倒松了口氣,是傷人,不是殺人,至少燕南性命無虞。但是前世也是因為燕南犯事,把我媽氣得病倒,最後早早的去世。這輩子,我再不想重新經歷喪母的傷痛。

“安燕南是在青峰市犯的事,傷人的時候被人抓了現場,好多人都看到的。圍觀的人裏面就有我的小弟,就打電話給我說了。我一想要是你弟犯事了,警察肯定會給你家人打電話。就你媽那個小心肝,每次和我媽多吵兩句,就要捂著胸口一副要昏過去的樣子,哪裏經受得起這些。我就趕緊打電話給我南水的小弟,讓他去把你家的電話線剪了。”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,卻是最有效的。

我心裏長舒了一口氣,家裏還不知道就行。

“謝謝你,真的真的謝謝你。”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對宋雨森的感謝了,他有著一大堆的缺點,也曾是我青春期最噩夢的回憶。可是任誰也沒想到,卻是他,成全了我前世最大的遺憾。

我真誠的感謝著宋雨森,不過他本人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對我的意義,驕傲的仰著脖子,說道:“我告訴盛大哥了,他也誇我做得好呢!”

“那他人呢?”

“他在打電話疏通關系,要是上飛機了,電話就沒信號了。他讓我先把你送去青峰市,他處理完,也回青峰陪你。你弟還未成年,這種情況警局一定會電話聯系家人,所以你得趕緊去警局,免得警局的人去找你家人。”

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狐貍就已經安排得這麽妥帖了,我竟是連感激都不敢升起來了,因為心裏滿滿的都是負罪感。前世今生,無論是什麽原因,總是他在為我付出,而我卻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去報答他。有時候又覺得,用報答這種俗氣的詞,簡直是玷汙了他的好。只是,我真不願意越欠他越多。

我什麽都沒準備,還好宋雨森準備得齊全。回青峰市這一路,都還算順利。

到了警局,一報狐貍他爹的名字,案件的負責人親自出來接待的我們。

負責人熱情得恰到好處,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好事。

今天市公安局聯合舉行掃黃打非行動,然後就掃到了一家早就摸排好了的錄像廳。就在警方控制好現場之後,發現有人從後巷逃了出去。追出去的時候,正看到燕南和受害人扭打成一團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,受害人肚子上插著一把匕首。

我們完全可以辯解說,沒有人看到是燕南把刀捅進對方肚子裏的。但是當時就他們兩個人,又有拉扯,不管是否是燕南直接捅進去的,多半也有關。現在傷者還在醫院昏迷著,反正一時半會說不清,燕南也就出不來。

“那燕南怎麽說?”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,只在乎燕南怎麽說。

“他當然是說冤枉的,不是他幹的。”負責人輕哼了一聲,一臉諷刺。是啊,哪怕是真正的犯人,被捉了也會冤枉。

但是我很不喜歡他這個樣子,因為在我心目中,燕南說沒做,就是沒做。

負責人看我臉色不佳,興許是又想著我這頭的關系,稍微收了臉上的諷刺,有些尷尬的解釋:“你看,現場那麽多人呢,都看著的。”他這意思就是說燕南辯無可辯。

“可就是現場那麽多人,怎麽就沒一個看到燕南捅了被害人?”

“可能我們去晚了,已經捅完了。”

“捅完?可是你說先看到他們拉扯的,拉扯以後被害人肚子上才有刀,那總得有個捅的過程吧?”

“他們拉扯著一團亂,擋住視線了。”

正是這樣的說不清,更讓我覺得有問題。

“你說當時有人從錄像廳逃出去,那逃出去的人是安燕南,還是是那個被害人?”

“安燕南好像有些嚇著了,什麽都說不清,只會說不是他做的,不過這也得等被害人醒了才說得請。小孩子嘛,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會慌的。其實掃黃打非也沒什麽事,被抓到了關兩天,交點罰款,就能出來。你看,這鬧得多大。”

我心裏憤恨得不行,他這意思分明就是說,燕南害怕掃黃打非被抓,然後從後巷逃出去。然後因為被害人阻攔他逃跑,所以動手傷了被害人。

宋雨森小動作的拉了拉我的衣擺,示意我冷靜。

我深吸一口氣,盡量放緩了語氣與他說話:“那請我我可以見見燕南嗎?”

“按照規定是不可以的。”負責人一臉義正言辭。

宋雨森連忙從包裏掏出了一沓錢,借著握手,塞到他手裏。

“法律也不外乎人情,你說親弟弟被抓了,這當姐姐的得多著急啊!我們可是一收到消息,就從墨城飛回來的。”

“哎呀,這麽遠的地方回來,看來果真是姐弟情深。我這個鐵面無私的人,都忍不住有些動容了。等下你們就到會客室見一見,時間不要太長。”

“好好,謝謝,謝謝。”

說完鐵面無私的負責人就轉身去安排見面了,我心裏不平,卻知道不得不屈從於這些潛規則。

在會客室,隔著寬大的桌子,我終於見到了燕南。

畢竟才被抓半天,狀態看著倒不算差,只是整個人受了很大的驚嚇,哆哆嗦嗦的看著我,嘴唇一直顫抖,什麽都說不出來,最後只會啪嗒啪嗒的掉眼淚。

“不許哭!自己做的事,自己要承擔!”我一拍桌子,嚇得他和宋雨森同時抖了一下。

燕南不可置信的看著我,竟然哭出了聲:“我沒有做的事為什麽要承擔,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問,就不相信我。”

“我為什麽要相信你,剛才負責人給我說,是你去錄像廳,然後被掃黃打非的抓著了。就像偷偷逃走,結果逃出去的時候,被人逮住了,所以你要殺了他。”我冷著心腸,說出這些違心的話。不是我不相信燕南,而是我太了解燕南。如果我一開始表現得太過相信,他就會完全沈浸在自己委屈的情緒裏,興許連事情經過都說不明白。

“姐,你怎麽可以相信他說的!這些都是他猜測的,我一句都沒有承認,因為事實根本不是這樣。”燕南真的著急了,眼淚也不流了,整個人皺著小眉頭,挺直的坐著。

“那你說是怎麽回事?你知道的,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。但是你必須知道,如果你說的是謊話,那我因為相信你的謊話而去幫你對抗法律,那就是我也會變得和你一樣。”我把雙手手腕並到一起,往上擡了一下,意指和他一樣戴上手銬。

我故意把後果說得嚴重,刺激他好好回想案發過程。事情這麽嚴重,不是他喊冤,一直重覆不是他做的,別人就能相信的。

燕南頓了頓,微閉著眼,回想了一下才開口。

“姐,你不許生氣啊!”

“什麽事?”我心裏咯噔的一下,不會真是他做的吧?

“我談戀愛了。”燕南羞答答的把放在桌上的雙手放到了腿上,結果馬上被一旁的管教吼了一聲,又驚恐的乖乖把手在桌上放好。

我一股邪火突如其來,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:“那你讓她趕緊給你生個娃,這樣我們安家就不會斷子絕孫了!”這熊孩子,到底會不會抓重點。這種時間,這種環境下,你給我坦白戀愛的事。

“姐……”似乎是見到我,情緒有所緩和,這小子還有工夫給我拉長音撒嬌。

“你給我好好說!我交幾千塊錢進來看你,不是聽你講你女朋友的。”

“可是事情就是要從她說起。她是我的學姐,對我很好,在學校裏特別照顧我。她說她喜歡我,我不知道該怎麽辦,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。”

“講重點!”

“重點就是她約我去錄像廳看電影,我……我……沒去過,就答應了。”燕南瑟縮的低著頭,偷偷掀眼皮看我。

我沒好氣的揮揮手,示意他繼續。青春期的那點事,我還能不知道。

“我們進了錄像廳,我選的是古惑仔,她還不太高興。”

好吧,是我邪惡了,這小子還單純著的。不過,這情商,怎麽會有女孩子喜歡他?

“錄像廳裏太悶了,我聞不慣裏面的煙味,就想出去走走。可是我女朋友死活拉著我,不讓我走。後來我實在是太不舒服了,就借口上廁所出去了。廁所就在後巷那邊,我上完廁所,又休息了一會兒,才往回走。結果一個人突然沖了過來,拿著一把刀就往我手裏塞。我看到刀害怕了,以為他要殺我,就趕緊躲他,誰知他死拉著我不放。我就一直推他,可是我越推,他越往我身上粘。然後他就突然抱了我一下,我嚇壞了,使勁的推開了他,結果就看到那把刀插在他肚子上。我真的沒碰那把刀一下,我也不知道那把刀怎麽就在他肚子上的。是不是他自己誤傷了?”說到這裏,燕南沒有了開始的輕松,又有些恢覆到被嚇壞的狀態。

我還沒說話,宋雨森先開口了:“傻子,你是被人陷害了?”

“陷害?”燕南一臉驚恐,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,我們大人是一眼能看出癥結,可是燕南年紀小,又是當事人,卻是不容易發現。他會把問題都歸結到拉扯誤傷了對方,而不是這個人一開始就用心不良。

“你趕緊想想,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,和什麽人起過沖突。”宋雨森有些不耐煩的引導著燕南。

燕南低頭想了想,說道:“還真有。”

“誰?”我和宋雨森同時一激動。

“就是你啊。”燕南一臉無辜的看著宋雨森,要不是旁邊有管教在,可能宋雨森早沖過去揍他了。

“我要是陷害你,就不陪你姐來看你了!我現在從良得多好,你姐是知道的。”宋雨森不解氣的朝燕南揮了揮拳頭。

從良這個詞,不是這樣用的啦!探監這種這麽嚴肅的事情,怎麽就被這兩個貨,搞得這麽沒有氛圍!

燕南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脖子,然後滿臉失落:“那就真沒有了。我和我們班的同學,關系都處得不錯。而且我和其他班的人,都不認識,更談不上有矛盾了。”

其實我心裏明白,大家現在還能這樣互相調笑,都是不想讓對方擔心。也因為我們明確的知道燕南是被陷害的,覺得有翻案的機會。

只不過那個人能把自己捅到重傷昏迷,看來也不是尋常的陷害,只怕幫燕南翻案的道路阻且長。

告別了依依不舍的燕南,又給管教塞了點紅包,希望燕南在裏面的日子過得好一點。

再出來的時候,狐貍的爸爸竟然也來了。

他通過宋雨森認出的我,異常熱情洋溢迎過來和我握手,他樂樂呵呵的,讓我叫他盛叔叔。

“盛叔叔。”我聽話的跟著叫了。

他一直打量著我,同時我也打量著他。他精神很好,不過體型偏胖,皮膚也有些不好,一看就有些煙酒過量的面相。狐貍的眼睛,倒是和他像了個十足十。不過,這個樣子的眼睛,長在一個中年發福的臉發紅的大叔身上,違和感就像長了歐式雙眼皮的黑幫老大趙崢。

“小安,你弟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,不要擔心啊,有叔叔在,出不了什麽事。不過剛才我和負責人聊了一下,他說現在證據確鑿,不能辦保釋,還得麻煩你弟弟在裏面呆幾天。不過不要怕,就算判了刑,我也想辦法給你走動一下,判個緩刑。緩一緩,事情就過去了。”盛叔叔說話的風格,就像那種喝多了,愛吹牛,愛炫耀的普通中年大叔。不過我更願意相信,他能幫到我。

“盛叔叔,那太麻煩你了,真不知道怎麽感謝才好。”雖然心裏不喜歡他說判刑的話,但我的確很感激他。要不是他的走動,今天燕南不知道會受多少罪。

“這麽客氣做什麽,你是嘉念的朋友,我當然是要照顧的。這樣,天也黑了,你們就不要到處折騰找酒店什麽的了,你們跟我回家住吧,有事明天再說。”說完大氣的一揮手,帶頭走到前頭。

宋雨森倒是無所謂,我就有些尷尬了。

“走吧,晚點盛大哥還要回來,有事也好商量。”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,可是宋雨森這些時間時不時的都出現在我旁邊,我卻現在才發現他的改變。

不再多扭捏,我從善如流的跟著回了狐貍家。

我不止一次幻想過,盛叔叔的續弦會長什麽樣子。原諒不會稱呼她為狐貍的後媽或者繼母,因為我心裏明白,在狐貍心中,媽媽永遠只有一個,所有帶母親字樣的稱呼他都不願意接受。

我以為盛叔叔的續弦,會是一個長相精明盛氣淩人的中年美女,沒想到竟然長得和盛叔叔竟然很有夫妻相,也是圓圓的,臉紅紅的樣子,感覺是個很會過生活的人。

她也是樂呵呵的,讓我叫她肖阿姨。

肖阿姨早接到盛叔叔的電話,等我們進門的時候,正指揮著保姆一盤一盤的往外端菜。

看著這滿桌的油葷肉菜,還沒吃我都覺得飽了。

吃飯的時候,盛叔叔和肖阿姨異常熱情,一直給我添飯夾菜,我又不忍拒絕他們的熱情,一直吃到撐得只能坐得挺挺的,一點都不能彎腰。

我已經撐成這個樣子了,一直陪吃的盛叔叔卻依舊吃得熱火朝天,半天沒有停下筷子的意思。看那架勢,似乎是剛才還一直讓著我,現在才放開了胃口吃。

雖然知道頭次見面,而且又是吃飯的時候,說這些不太好,可是我一想到姑媽暈倒的事,還是開口了。

“盛叔叔,你們家平常就這樣?”我瞄了一眼,滿桌的大肉。

“對,都是家常菜!”盛叔叔又夾了一筷子肘子,不以為然。

那還了得,偶爾一餐膽固醇就夠高了,這天天頓頓的哪兒成。

我有些擔心的說:“盛叔叔,你就沒想過吃清淡一點,換換胃口?”說完我就有些懊惱自己管太多,趕緊補充,“我只是,只是覺得這樣健康一點。”

萬沒想到,盛叔叔突然一下子把碗放了下來,筷子也放了。

板著臉訓斥保姆:“聽到小安說的沒,以後做飯清淡點。去,換一桌清淡的菜。”

說完又轉臉樂呵呵的對我笑:“小安,謝謝關心啊,以後我一定註意。”

這,這,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,只有陪著笑臉。

本意是想他少吃一點,沒想到他借口要吃清淡一點,又做了一桌清淡的菜。在他的熱情下,我又吃了半條清蒸魚,真的是食物塞到,都超過嗓子眼兒,到鼻孔的位置了。

吃過飯,趁熱情的盛家夫婦去給我們布置房間,宋雨森湊我旁邊打趣道:“我家和他們來往這麽多年了,可從沒受過這種招待。盛叔叔可是個橫慣了的人,說一不二,今天卻聽你的話,連肉最愛的紅燒肘子都不吃了,對你的重視可見一斑。”

“那是為什麽?今天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。”本來我今天就覺得狐貍他爹,和他平時描述的像是兩個人,現在聽宋雨森這麽一說,更是覺得古怪到不行。

“你是當事人都不知道,我又怎麽知道。”宋雨森一聳肩,表示寶寶也不知道。

就在兩口子,詭異的熱情下,我被肖阿姨迎到了她剛才專門給我布置的房間。

房間很簡單,不太大,一張床,一個衣櫃,兩個枕頭,一床被子。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精心布置的痕跡。

不過好在房間有洗手間,這倒是很方便。

今天一天太過勞頓,洗漱完後,我就躺到了床上。不過雖然身體疲倦,但是一想到燕南的事,睡得也並不踏實。

迷迷糊糊中,感覺眼前有隱約的光亮,我強打起精神,感覺是門被打開了。

風吹的?因為這是狐貍家,對我而言也是個安全的環境,所以我大腦放松,並不曾多想。

下一秒,房門一下子關上,整個屋子又恢覆了黑暗。突然,我感覺到身邊的床,一下子陷了下去,被子被掀開一角,一個冒著凜冽冷氣,但是明顯是男人的身體,貼到了我的身上。

壯壯的二哥哥 說:

我終於找到小兔為什麽不太受歡迎的原因了。因為他自己身邊爛事一堆,而狐貍身世可憐,還總是圍著燕子轉。哎!怪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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